第一九四章破冰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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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九四章 破冰（二）
“沐伯伯，既然大家都是熟人，那麽，是不是現在就帶我們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墓地呢，說不定，墓裏面的，也是熟人呢。”堯珀笑瞇瞇的問道，而後瞥了一眼陌涵。
陌涵的臉色，看上去很不好。墓地——墓裏面的，會是什麽人？
他已經有了一些猜想，要是真的親眼看到，那猜想化為現實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面對。
臉色從方才起就沒緩過來的陌涵，看了看沐空，最後還是將之前找林羽時，意外撿到的東西扔給了沐空：“我撿到的，還給你。”
丟在沐君華洞府裏的法器，氣息有些熟悉。這東西給他一種不祥的感覺，定不是林羽的，那麽，就只會是沐君華或是沐空的。
“這是我族的法器，幻空？”以為幻空丟了的沐空，驚訝的接過祖上傳承下來的神器，探查了一下，面色頓時一白，然後極其郁悶的想，這東西，那個人類修真者是在哪裏撿到的。
也不知道這東西掉到了哪裏，破損成這樣子，完全沒有一點神器的樣子，看上去，根本無法使用。沐空看著墨玉中央嵌著的布滿裂痕的灰色眼珠子，嘆了口氣，將壞的不能再壞的神器收了起來。
幾人都沒註意到，沐君華在看到破損更加嚴重的幻空後，臉色猛地一變，然後咬牙切齒的叫了一個名字——
林羽，小爺這就去問你要個說法！
修補神器能修補成這個德行，林羽，你真是好樣的！沐君華現在連殺了林羽的心都有了。
沈安帶著堯珀幾個瞬移到沐君華的洞府，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，陌涵居然也能瞬移，這讓沐空和沐君華又吃了一驚，等幾人都到了目的地。沈安看著陌涵，有點明白了：
“君上，您已經能驅使規則之力了？”
陌涵點頭：“我身上的混沌元力，正在恢覆。”
沈安嘆息了一聲：“沒想到西霜真的能為您做到這種程度……”妖帝實力恢覆這麽迅速，不用想，也知道是誰做了手腳。
陌涵眼神微暗，沈安搖頭嘆息——他的義妹，不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麽想的，居然早在三萬年前就預見到，如今的妖族急需帝王回歸。竟然用這麽一種特殊的方式，讓妖帝輪回。
看到陌涵恢覆迅速，加上知道陌涵的確是妖帝的轉世。何況陌涵身上的氣息，絕對不是一般修真者該有的氣息，沈安知道這位妖帝轉世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覆原，是故面對陌涵，沈安斂去了面對堯珀時的散漫。很是恭敬地說話。
妖帝當初是為了整個真靈神界才隕落的，這份魄力，即使到現在，沈安還是敬佩萬分，何況，這樣子有魄力的妖帝。是他們妖族的君王。
只是，妖族那時候，損失是最重的。失去了至強者的支撐。又接連損失了好幾個妖皇血脈以及妖帝之下幾位強大的星君——他的親妹妹瑤光星君，就在隕落的幾人中。
失去了這些高手，妖族少了支撐，不快速的衰落才怪。
而且現在四位天帝除了薇芷，都是人類修真者。除了白鳳，剩下的兩位都懼怕妖族天生的力量。一直在打壓妖族，現在妖族至強者薇芷，支撐的都很吃力，更別說他們這些新晉的星君了。
現任十二星君，大半，都是人類修真者修煉晉升的，這也是四位天帝裏，三位是人類帶來的惡果——這進一步加劇了妖族衰落的惡性循環。
沈安還聽白鳳說過一些，白鳳無意中聽另兩位人類天帝爆出的，神魔之戰最後的內幕——當初妖帝隕落之前，曾和天帝們商議過，要幾位天帝好生護住妖族，結果人心難測，妖帝隕落之後萬年不到，以人類利益為先的天帝們，就開始打壓妖族。
不知道陌涵得知現在九重天上的現狀，是不是也會覺得糟心——反正沈安是覺得這輩子都沒辦法再這麽糟心了。
縱然他是西方天帝的丈夫，為了保護妖族，維護妻子，也在努力提升修為，這才使得他從當初孱弱的青年變成現在的德行，可是，僅憑一己之力，根本無法恢覆妖族的榮耀。
而他的妻子白鳳，因為本來就是有人類血統，以人類修真者自居，自然不方便摻合到幾族的爭鬥裏。少了外力支持的遺留下來的妖族，這些年撐得實在辛苦。
要是妖帝能徹底恢覆實力就好了，沈安的心裏，還是存著幾分希冀，所以看到堯珀那樣子的妖帝轉世，沈安頓覺希望破滅，難以忍受之下，就好好的“教導”了一下堯珀。
要是另一位妖帝轉世的話，還是有希望的。看到陌涵，沈安覺得他內心深處叫做“覆興本族”的責任心，又開始被點燃了。
沈安想到這些著實是有些痛苦，哪知道堯珀和薇芷早就見過面了。堯珀也質問過薇芷，明知道不是薇芷的錯，堯珀還是氣怒難平。
而當時薇芷的回答——是我們對你不起。
最初明明是幾方協商之後才做了決定，沒想到，妖帝隕落後，身後事居然變成了這樣。各族為了本族利益，竟然會違背誓言。
違背誓言，是基於墨淵已經隕落，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覆活，即使覆活了，也不可能恢覆當初的實力為前提——要秋後算賬，現在的妖帝轉世，卻是還沒能耐。
各方都打好了算盤，哪知道當初的林羽也想到了這一點，不惜損耗自身，拼著老命給墨淵下了特殊的封印，能讓他沈睡醒來後，實力快速提升。
氣怒也無用，薇芷對現狀也無奈至極，當初她是天真直爽，和鬼心思忒多的人類天帝明裏暗裏鬥了這麽些年，因為自己的天真結果使妖族一直處於下風，薇芷確實是覺得她對不起墨淵。
當初的北方天帝，天真的青衣少女，鬥了這麽些年，也終於變成了鐵血女皇。
現在的人類和妖族的關系，就像是一塊花了幾萬年凝結成的寒冰，自從魔族分裂出去不再有威脅，妖族和人類兩方，關系就越發繃緊，加上其他的幾族又在其中攪混水，這塊寒冰，越發的厚重。
要是有外力破開現狀就好了……
被沐空引進那個古怪的結界後面時，沈安看著突然出現的巨大冰塊，腦海裏突然騰出這麽一個念頭。
然後冰中安詳的沈睡的女子，就撞進了所有人的視線。
根本來不及感嘆那女子的絕世姿容，所有人心裏都是五味雜陳——只是這五味雜陳產生的緣由，各不相同罷了。
沈安呆住，陌涵和堯珀也驚住——冰裏面的女子，所有人都很熟悉，那是三萬年前，他們朝夕相伴的最親密的戰友，同伴。
沒想到，她會在這裏。
陌涵有些難以接受的退後兩步，面前的人是那麽的熟悉。他的帝使，他擁有魔族血統和妖皇血脈的帝使，他那個被當做是魔族奸細，被神族戰士追殺的帝使。
為什麽，這本該好好活下去，利用魔神精魄成為至強者，代替他守護整個妖族的女子，會沈靜的睡在這麽一個陌生孤寂，冰冷的地方？
一剎那間，已經恢覆了的，還沒恢覆的記憶，都蜂擁而來，在陌涵腦中匯集，串聯成最後見到面前女子的場景。
小羽……
意識的沖擊似乎開啟了某個閥門，就像他前幾次實力迅速提升的那樣——
陌涵臉上的花紋猛地變成絢爛的血紅色，然後沈靜的青年渾身的氣息都變了——狂躁，絕望，還帶著一股磅礴到幾乎壓制不住的威壓，而臉上花紋扭曲的青年，身上的氣勢，還在節節攀升。
沈安猛地後退一步，驚駭的看向陌涵。
妖帝！
這才是真正的妖帝！
瞬間，所有人都感覺呼吸困難，就像是身周的空氣都被一股大力擠壓走，全數抽離了周圍一樣。沐空和沐君華不知道怎麽了，只能驚駭的看著陌涵和沈安。
那種窒息一樣的感覺，是暴怒的妖帝身上威壓掃過帶來的壓迫力。沈安也難受的差點跌倒，而他們身邊的堯珀，則渾身顫抖著。
小羽……你現在，又在哪裏？
陌涵看著冰裏的女子，眼神止不住的浮現出沈寂，懷念的神色，其中還夾雜著還有一種看到心愛之人沒有絲毫氣息的慌亂。
不對，他離開的時候，是希望小羽好好地活下去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，讓他全力維護的帝使，變成了一個沈靜的冰雕？
陌涵擡手，撫上面前的堅冰。
“不行，那冰塊會傷人——”沐空在威壓的壓制下，強撐著制止陌涵，冰塊的特殊性，他們沐氏一族可是無比清楚的。
但是下一刻，沐空就噤聲——
他看見陌涵蒼白的手，完好無損的留在冰上，而那巨大的堅冰，一瞬間軟化了一樣，化成一股氣流，湧進了陌涵的指尖。
陌涵臉上的花紋紅到極致之後，開始漸漸褪去。
一種奇異的獸類的咆哮隱約的回蕩開，沐君華和沐空，就這麽呆滯的看著他們無可奈何地冰塊，水一樣的消融，湧進了陌涵的身體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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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沐伯伯，既然大家都是熟人，那麽，是不是現在就帶我們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墓地呢，說不定，墓裏面的，也是熟人呢。”堯珀笑瞇瞇的問道，而後瞥了一眼陌涵。
陌涵的臉色，看上去很不好。墓地——墓裏面的，會是什麽人？
他已經有了一些猜想，要是真的親眼看到，那猜想化為現實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面對。
臉色從方才起就沒緩過來的陌涵，看了看沐空，最後還是將之前找林羽時，意外撿到的東西扔給了沐空：“我撿到的，還給你。”
丟在沐君華洞府裏的法器，氣息有些熟悉。這東西給他一種不祥的感覺，定不是林羽的，那麽，就只會是沐君華或是沐空的。
“這是我族的法器，幻空？”以為幻空丟了的沐空，驚訝的接過祖上傳承下來的神器，探查了一下，面色頓時一白，然後極其郁悶的想，這東西，那個人類修真者是在哪裏撿到的。
也不知道這東西掉到了哪裏，破損成這樣子，完全沒有一點神器的樣子，看上去，根本無法使用。沐空看著墨玉中央嵌著的布滿裂痕的灰色眼珠子，嘆了口氣，將壞的不能再壞的神器收了起來。
幾人都沒註意到，沐君華在看到破損更加嚴重的幻空後，臉色猛地一變，然後咬牙切齒的叫了一個名字——
林羽，小爺這就去問你要個說法！
修補神器能修補成這個德行，林羽，你真是好樣的！沐君華現在連殺了林羽的心都有了。
沈安帶著堯珀幾個瞬移到沐君華的洞府，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，陌涵居然也能瞬移，這讓沐空和沐君華又吃了一驚，等幾人都到了目的地。沈安看著陌涵，有點明白了：
“君上，您已經能驅使規則之力了？”
陌涵點頭：“我身上的混沌元力，正在恢覆。”
沈安嘆息了一聲：“沒想到西霜真的能為您做到這種程度……”妖帝實力恢覆這麽迅速，不用想，也知道是誰做了手腳。
陌涵眼神微暗，沈安搖頭嘆息——他的義妹，不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麽想的，居然早在三萬年前就預見到，如今的妖族急需帝王回歸。竟然用這麽一種特殊的方式，讓妖帝輪回。
看到陌涵恢覆迅速，加上知道陌涵的確是妖帝的轉世。何況陌涵身上的氣息，絕對不是一般修真者該有的氣息，沈安知道這位妖帝轉世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覆原，是故面對陌涵，沈安斂去了面對堯珀時的散漫。很是恭敬地說話。
妖帝當初是為了整個真靈神界才隕落的，這份魄力，即使到現在，沈安還是敬佩萬分，何況，這樣子有魄力的妖帝。是他們妖族的君王。
只是，妖族那時候，損失是最重的。失去了至強者的支撐。又接連損失了好幾個妖皇血脈以及妖帝之下幾位強大的星君——他的親妹妹瑤光星君，就在隕落的幾人中。
失去了這些高手，妖族少了支撐，不快速的衰落才怪。
而且現在四位天帝除了薇芷，都是人類修真者。除了白鳳，剩下的兩位都懼怕妖族天生的力量。一直在打壓妖族，現在妖族至強者薇芷，支撐的都很吃力，更別說他們這些新晉的星君了。
現任十二星君，大半，都是人類修真者修煉晉升的，這也是四位天帝裏，三位是人類帶來的惡果——這進一步加劇了妖族衰落的惡性循環。
沈安還聽白鳳說過一些，白鳳無意中聽另兩位人類天帝爆出的，神魔之戰最後的內幕——當初妖帝隕落之前，曾和天帝們商議過，要幾位天帝好生護住妖族，結果人心難測，妖帝隕落之後萬年不到，以人類利益為先的天帝們，就開始打壓妖族。
不知道陌涵得知現在九重天上的現狀，是不是也會覺得糟心——反正沈安是覺得這輩子都沒辦法再這麽糟心了。
縱然他是西方天帝的丈夫，為了保護妖族，維護妻子，也在努力提升修為，這才使得他從當初孱弱的青年變成現在的德行，可是，僅憑一己之力，根本無法恢覆妖族的榮耀。
而他的妻子白鳳，因為本來就是有人類血統，以人類修真者自居，自然不方便摻合到幾族的爭鬥裏。少了外力支持的遺留下來的妖族，這些年撐得實在辛苦。
要是妖帝能徹底恢覆實力就好了，沈安的心裏，還是存著幾分希冀，所以看到堯珀那樣子的妖帝轉世，沈安頓覺希望破滅，難以忍受之下，就好好的“教導”了一下堯珀。
要是另一位妖帝轉世的話，還是有希望的。看到陌涵，沈安覺得他內心深處叫做“覆興本族”的責任心，又開始被點燃了。
沈安想到這些著實是有些痛苦，哪知道堯珀和薇芷早就見過面了。堯珀也質問過薇芷，明知道不是薇芷的錯，堯珀還是氣怒難平。
而當時薇芷的回答——是我們對你不起。
最初明明是幾方協商之後才做了決定，沒想到，妖帝隕落後，身後事居然變成了這樣。各族為了本族利益，竟然會違背誓言。
違背誓言，是基於墨淵已經隕落，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覆活，即使覆活了，也不可能恢覆當初的實力為前提——要秋後算賬，現在的妖帝轉世，卻是還沒能耐。
各方都打好了算盤，哪知道當初的林羽也想到了這一點，不惜損耗自身，拼著老命給墨淵下了特殊的封印，能讓他沈睡醒來後，實力快速提升。
氣怒也無用，薇芷對現狀也無奈至極，當初她是天真直爽，和鬼心思忒多的人類天帝明裏暗裏鬥了這麽些年，因為自己的天真結果使妖族一直處於下風，薇芷確實是覺得她對不起墨淵。
當初的北方天帝，天真的青衣少女，鬥了這麽些年，也終於變成了鐵血女皇。
現在的人類和妖族的關系，就像是一塊花了幾萬年凝結成的寒冰，自從魔族分裂出去不再有威脅，妖族和人類兩方，關系就越發繃緊，加上其他的幾族又在其中攪混水，這塊寒冰，越發的厚重。
要是有外力破開現狀就好了……
被沐空引進那個古怪的結界後面時，沈安看著突然出現的巨大冰塊，腦海裏突然騰出這麽一個念頭。
然後冰中安詳的沈睡的女子，就撞進了所有人的視線。
根本來不及感嘆那女子的絕世姿容，所有人心裏都是五味雜陳——只是這五味雜陳產生的緣由，各不相同罷了。
沈安呆住，陌涵和堯珀也驚住——冰裏面的女子，所有人都很熟悉，那是三萬年前，他們朝夕相伴的最親密的戰友，同伴。
沒想到，她會在這裏。
陌涵有些難以接受的退後兩步，面前的人是那麽的熟悉。他的帝使，他擁有魔族血統和妖皇血脈的帝使，他那個被當做是魔族奸細，被神族戰士追殺的帝使。
為什麽，這本該好好活下去，利用魔神精魄成為至強者，代替他守護整個妖族的女子，會沈靜的睡在這麽一個陌生孤寂，冰冷的地方？
一剎那間，已經恢覆了的，還沒恢覆的記憶，都蜂擁而來，在陌涵腦中匯集，串聯成最後見到面前女子的場景。
小羽……
意識的沖擊似乎開啟了某個閥門，就像他前幾次實力迅速提升的那樣——
陌涵臉上的花紋猛地變成絢爛的血紅色，然後沈靜的青年渾身的氣息都變了——狂躁，絕望，還帶著一股磅礴到幾乎壓制不住的威壓，而臉上花紋扭曲的青年，身上的氣勢，還在節節攀升。
沈安猛地後退一步，驚駭的看向陌涵。
妖帝！
這才是真正的妖帝！
瞬間，所有人都感覺呼吸困難，就像是身周的空氣都被一股大力擠壓走，全數抽離了周圍一樣。沐空和沐君華不知道怎麽了，只能驚駭的看著陌涵和沈安。
那種窒息一樣的感覺，是暴怒的妖帝身上威壓掃過帶來的壓迫力。沈安也難受的差點跌倒，而他們身邊的堯珀，則渾身顫抖著。
小羽……你現在，又在哪裏？
陌涵看著冰裏的女子，眼神止不住的浮現出沈寂，懷念的神色，其中還夾雜著還有一種看到心愛之人沒有絲毫氣息的慌亂。
不對，他離開的時候，是希望小羽好好地活下去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，讓他全力維護的帝使，變成了一個沈靜的冰雕？
陌涵擡手，撫上面前的堅冰。
“不行，那冰塊會傷人——”沐空在威壓的壓制下，強撐著制止陌涵，冰塊的特殊性，他們沐氏一族可是無比清楚的。
但是下一刻，沐空就噤聲——
他看見陌涵蒼白的手，完好無損的留在冰上，而那巨大的堅冰，一瞬間軟化了一樣，化成一股氣流，湧進了陌涵的指尖。
陌涵臉上的花紋紅到極致之後，開始漸漸褪去。
一種奇異的獸類的咆哮隱約的回蕩開，沐君華和沐空，就這麽呆滯的看著他們無可奈何地冰塊，水一樣的消融，湧進了陌涵的身體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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